第5章
听着淤泥搅动的声音,我觉得有点背后发毛,他只是在烂泥中摸了几把,就将手拔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块粘满烂泥地东西,他甩掉上面的泥,那是一只塑料袋,上面还有血迹,但闷油瓶抖了几下,我们发现塑料袋是空的。
“怎么会这样?”我奇怪道。“东西呢?”
"血迹是新鲜的,他在几个小时内来过这里,把东西拿走了,"闷油瓶看了看四周,淡淡到“他肯定就在附近。”
我能肯定这肯定是一个荒坟,不是大户人家的墓,年代应该是明清,因为这样质量的棺材,在雨水这么充沛的地区能够保存到现在,时间不可能太早,看棺材里的烂泥里也有草长起来,那么棺材被雨水冲出来暴露在野外至少有一个念头了,里面的尸骨肯定已经被破坏。
坑不大,就这么用手电照照,我们找不到里面有盘马老爹的踪迹。人肯定不在里面,但是我感觉这里可能就是盘马藏东西的地方,因为确实十分合适。盘马儿子说的铁块可能就藏在下面。
狗还在叫,让人烦躁,阿贵把狗拉远,让它们在四周晃荡,接着拾来树枝在里面翻找。
他们也不敢下去,坑里有棺材,普通人都会忌讳,但是狗的反应告诉我们这洞里肯定有东西。这样找肯定是找不到的。
我看了看这里的山势,就是我这个只知道风水皮毛的人也能看出来,这里绝对不适合葬人,这里是山口,山上所有的水都会往这儿来汇聚,在这里葬人不出几天就霉了,这个墓不会是胖子推测的在羊角山中的大墓,可能只是普通的荒山古墓,应该没什么危险。就让阿贵别搅了,我和闷油瓶下坑去翻。
水牛头沟很长很深,没有人走到尽头过,在中断就是羊角山和周渡山的山口,这里呈现出一股热带森林的势头,和塔木托的感觉很相似,我很抗拒,总是忽有忽无得听到“咯咯”声然后起一身冷汗,但是也没有办法,自己要来的,只得硬着头皮跟着阿贵几人和三条狗往羊角山的方向。
山狗相当彪悍,一只站起来都比我高,虽然全是杂种狗,但是训练有素,我们的狗很快闻到了味道,一路引着我们往山谷深处走去。
一路无话,走到后半夜月头顶在头上,我们在羊角山山口附近的地方停下下来,那处是山腰上的一个斜坡,因为泥石流的关系,这片斜坡上的树木很稀,狗似乎找到了目标,拉着我们来到一处树下,对着树后一堆草丛狂吠。
云彩有些害怕,我心里也吊了起来,如果老爹遇到了豹子遇害,那么草丛里的东西可能惨不忍睹。
阿贵上去,用树枝拨开草丛,手电照去,却发现里面没有尸体,却看见一块大石头。我们过去,就发现那是一块年代久远的石碑的断片,有点年头了,风吹雨打的痕迹很明显,上面什么东西都磨蚀干净了。
我下盗洞都轻车熟路,不要说是翻个棺材,何况闷油瓶还在身边,所以并不慌张。阿贵却非常惊讶,觉得我这样的城里人怎么胆子怎么大,云彩更是眼巴巴的看着,有点反应不过来。
两个人一前一后下到坑里,因为坑是在斜坡上,坑壁一边很浅,一边很高,能看到塌陷的山坡形成的断壁,半截棺材还嵌在断壁内,个头还不小,看上面的残漆是一只黑漆老木棺,沉入墓底的淤泥有半尺,不是这里土质沉降,就是这老棺奇沉。
这种简陋的葬法也不是一般百姓能用的起的,棺材看似是上路货色,可能是这里以前地主的棺材。棺材已经破的不成样子,里面全是烂泥。
不知道是不是给胖子传染,看到棺材我的心跳也开始加速,不过这时候必须表现的外行,否则很容易被阿贵他们怀疑。
闷油瓶接过手电,拨开那些杂草,只看了一圈,我们就看到棺材的不显眼处,有血迹。闷油瓶让我帮他照着,伸手比划了一下,那个棺材上的手印,应该是俯身下去平衡身体的时候粘上去的,闷油瓶蹲下去,下面就是棺材的裂缝,他想也不想,直接把手伸到裂缝里,伸入棺材之内,开始在烂泥里掏起来。
阿贵他们拔掉四周齐腰的杂草寻找,忽然一个猎人哎呀了一声,只退了几步,我们忙走过去。就见草丛后面的斜坡上,掩盖着一个泥坑,好像是泥土被雨水冲垮出来的,坑里还有烂泥,往坑里一看,我和闷油瓶对视一眼,心里都咯噔一声,坑里隐约可能看到几截烂木头裹在烂泥里,看形状,我基本能肯定那是一只已经支离破碎的棺材。这里有一个被冲出来的简陋古墓?
第七章古坟
月光惨白的照在山腰里,四周什么都看不见,能听到坡下沟里密林深处发出的各种各样奇怪的声音,这个坑把阿贵他们怔住了,他们认为很不吉利,互相看看,阿贵没有什么概念,自言自语道:“大半夜的看到棺材,回去要洗眼睛。”
另一个人趴下来看了看,道:“这是谁的坟,怎么挖在这么深的山里?”
没人回答他,云彩吓的躲在闷油瓶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