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她微微一笑：“毕竟是图书馆馆长嘛。”

“是这么回事。”

“我也许能够跟你谈谈书。”

“好的呀。比萨蛮不错的。”

“‘假说性的东西’对‘特殊的内衣’。”

她歪了歪脑袋，眯起眼睛就此思忖了片刻，然后说道：“要是你觉得可以的话，咱们就在这里点个比萨外卖，喝点儿啤酒如何？我今天很想这么来一下。”

她笑了，在我臂弯里微微耸了耸肩。

“现在到我家去吃饭不？简单饭菜的话，我马上就能做好。”

在等待比萨送到的三十分钟里，我和她并肩坐在长台前的座位上，一边谈论着自己最近读过的书，一边喝着单一麦芽威士忌。

“那倒也是，也许没有必要。又不是郝思嘉时代。不过，这东西一绑上身，我就会感到心情平静，好像自己得到了周全的保护，或者说是防御吧。”

“三十分钟后送到。”她说道，然后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防御……比如说防我？”

她按了下记录在电话里的短号，熟门熟路地点好了比萨。配料是三种不同的蘑菇。

“说得更加浅显易懂的话就是，要脱掉它，可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对吧？”我问道。

“香烟抽完啦。威士忌还有的，等着你来一起喝呢。”

“大概是吧。还没有人实际尝试过，不过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吧。”

“每天一根的香烟，还有每天一杯的单一麦芽威士忌呢？”我问道。

“你穿着特殊的铠甲，严防着假说性的东西。”

她笑了：“不是的啦。这么说有点儿那个——不过我对你倒没怎么担心。因为我觉得你不会强人所难，霸王硬上弓。我之所以要保护自己，是为了防备更为总体性的东西啦。”

“我都可以。点你喜欢吃的就行。”

“更为总体性的东西？”

“玛格丽特比萨行不行？”

“怎么说呢？更为假说性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