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宫宴
不对,回来这半年,他有些不对劲!
每次一有合适人家,他婶子让这家伙到女方家里,给对方长辈瞧上一瞧,他总是推三阻四。再就是找一些可笑理由,挑对方刺。拖日子一长。人家也慢慢打听出来,妻子曹氏以往一些上不得台面行径,不想把女儿嫁进罗家受苦了。有好几家都是这样退缩回去。
“她不随父回乡了吗?”对面沈潜也插了进来,奇声道,“二甲进士有位叫钟明信,还是她父亲回乡后学生。”
谢安良旁解释道:“澈之淮安开办学馆,谢某早有耳闻,听说蛮不错。正想把小儿送到那边,再学上两年。钟家侄女被接来,据说是太后娘娘意思,专司宫中作画。想不到此等场合,陛下竟然恩准,她来一展身手,看来皇上很是欣赏她。”
沈阁老接话:“想是陛下感念她祖上功德吧!”
勇毅公含笑摇头,证实道,“等画作出来,尔等就知道了!绝不是故意虚夸。要抬高她。陛下作此决定,老夫并不意外。”言毕,他举起筷著,夹了一块案上鹿肉,送入嘴中。
家中尚有未娶子侄,对着这样一位姑娘,镇国公立刻来了兴趣。
他连忙转过身,指着妙如所地方,朝旁边勇毅公问道:“殿中怎会有女子,着官服这里作画?”
勇毅公也是一位须半白老者,闻言后,直起身子,朝对方所指方向瞧了过去,也是小愣了一下。
他沉吟不语,又思索半晌,才答道:“难道是那位姑娘?!陛下终是舍不下她才华,只用后宫为内命妇作像,公然出来画大场景了?”
坐他对面谢尚书,听闻后也转过身去,向那边投注了关切目光。
“高老,您是说钟家那丫头吗?”谢安良朝勇毅公问道。
以前他好似隐约也听说过钟家传闻。侄女还他跟前提过,有那么一位姑娘,由她带进宫为六殿下画过像。
想到这里,他又朝儿子那头看去。
……
当镇国公第四次瞧见。罗擎云总往那个方向张望时,老将军心里不由得一沉。
难不成……不会,太医都查过了,他确实曾摔断过腿……
“正是!家慈有幅画像是她作,真是惟妙惟肖。世上再找不到第二位能画了。可惜是位女子,不然我等都能请她来画了。”提起她来,勇毅公无不满腹遗憾。
“不是有人传,之前她江南招徒了。画法传开了,往后总会有人能替咱们画。”谢尚书安慰他。
“你们后生倒还有机会,咱们都是半截身子入土人了,还有多少时日可等?”老将军语气颇不以为然。
镇国公这边一头雾水,忙问道:“恕老夫蒙昧,你们所讲,是哪一位?”
勇毅公捋了捋颌下胡子,微笑着答道:“就是当年钟御史忠肃公孙女,钟探花女儿。前几年还独自向陛下上书,为父辩解那位孝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