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被扳弯了
“大嫂,你想太多了。这个……”小四黑很纠结,他习惯性就相向狐狸二哥求救,做这种心理辅助,自己根本不是这块料啊,可惜大嫂不让走,只有顶着头皮上。
大哥啊,要兄弟我说错了什么话,你别怪我啊!
“我觉得,男人有时候,也是挺脆弱,挺胆小的。”他垂下头,抓抓耳朵,似乎很是纠结了一番才艰难吐出,“那家子小姑娘死后,还是还不起高利贷,那对父母不想害了儿子,就把那孩子送到邻城的亲戚家寄养,自己没日没夜地干活还债。我……我跟了大哥后,没几年混得像个人样儿了,就回家乡看了看。
小女人脸色揪然一变,小四黑连忙打哈哈扯过去。
可蓝回头勺了热水,拧帕子擦掉男人身上的香油,又从另一个包包里拿出头晚黄胜平给向予城开好的药油,在掌心搓热了,帖在他的腰上,慢慢地揉了开。
“反正不管怎么说,他不听我解释,还躲着不见我,摆明了就是不相信我。”
“也许,大哥只是太生气,需要点时间消消气?”要真不相信,哪还会使这种伎俩,把人骗到PA会馆来折腾啊?
当然,这一点他是不敢说的。
于是他拖过一把锦布檀香木鼓凳坐下,继续苦逼的无间人生。
搔头,“这个……清者自清吧!咱们在道上混的,外人看着都觉得我们是大混蛋,啥坏事儿都干。我也不否认,当年确实干了很多混事儿。不过,咱也是有原则的,就算遇到大哥之前,我也没干过逼良为娼、强上良家妇女这种缺德事儿,也没倒卖儿童妇女进大山沟或偷渡越境。
唯一一次,就是那次碰到大哥。当时我也才十三四岁,正值青春叛逆期,脾气比现在更偏执暴躁。为了收一户人的高利贷,拿刀子吓人,给把那家的才七八岁大的小鬼吓尿了裤子,抓了那家的小姑娘也才十三四岁的样子关到屋子里。
其实当时压根儿没想过要对那小灰姑娘怎么样,她被吓得一直哭,一直哭……我要的就是这效果,就装模作样脱衣服解裤子,哪知道她那么不经吓,一冲过来,我一让,她一头撞在桌角上,就别过气去了。
当时我没在意,以为只是寻常昏倒,但之后人被送到医院,抢救无效,宣布死亡,我就成了小通缉犯,在逃命的时候撞上大哥。我老板把我供了出去,就想给警方一个交待,好让自己脱去责任。我死活不认,大哥听了我的话,就帮我把事情解决了。可是在家乡,我就再也待不下去了,没人会相信一个街头小混混的我根本没碰那女孩儿,流言比什么都可怕。
可蓝用力揉着那块明显的污血,刚才正好被遮羞布挡住,位于尾椎位置,真的比他们想的要严重。
“就他有气,我就没了。哼,他还是你们大哥呢?拖着伤跟我堵气不治,跑这儿逍遥快活一副古代帝王的盈乱相儿。幼不幼稚啊?”
“哎,大嫂,男人其实是挺好面子的。其实大哥心里……”
啪啪啪,可蓝用力往手上倒药油,药油瓶嘴儿比较小,用力猛戳手板心儿,看得小四黑暗自哆嗦。
她用力搓着手板儿心,一下拍上男人的腰,一边揉,一边渲泄说,“就因为好面子,就不敢直接问我。居然天天蹲在那儿大门口监视人,他搞什么?黑暗时期的地下党,收集我这国党汗歼的罪证,好一网打尽么!”
我走投无路,去找大哥,求他收留我,他给我说了跟着他的要求,第一条就是不准欺负无辜的妇孺小孩。我问大哥为什么相信我,他说只要问心无愧,清者自清就够了。其实这事我是有愧,愧于自己太过年轻不懂事,不够稳重。”
说到这里,小黑又搔了搔头,不好意思的模样,“大嫂,我不像哥哥们和五弟,我没念过什么书,说得乱七八糟的,您别误会啊!其实,我的意思是,您自认没跟那个林进有啥瓜葛,就不用感到内疚。有时候,你越内疚,在我们男人看来,就是心虚有奸情的表现。”
可蓝是第一次听到如此真实的黑道故事,心里不可说不震动。震动之后,就有些不甘,“你们素不相识,他都愿意相信你。我解释了又解释,他为什么就不相信啊?他重男轻女么!”
小四黑表情一个扭曲,轻咳一声,“怎么会呢,大哥对女性都很尊重。公司里还专门为女性员工准备那啥亲戚来时要用的一些秘备品,而且凡是成年女性每月还有三天带薪的月例假哎!那对沫音和妃妃就更好得没话说了,她们过生时,大哥都很慷慨,房子车子什么的都是小意思……”
说到这里,立即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