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可蓝你多无耻
那边正劝架的季远航立即冲了过来,拉住可蓝的另一只手,与向予城鼎立而望,“可蓝,这种人不值得。”
其中也不乏几个一直暗恋陈琳,想方设法想要为之讨公道,还集结了全年级的同学一起写诉状,后来被各方力量潜规则,冤情无处申诉时还纠结群伙跑到李家去堵李家阳,甚至发生过大规模的殴斗。
十六七岁的孩子,正值青春年少,亦是血气方刚,单纯的认知里更多的是正义必须得到伸张,冤情应该得到雪洗,坏蛋一定会绳之以法,本着这样朴素的社会道德价值观,削尖了头地为同学为朋友两胁插刀,不管不顾地朝前冲。
可是结果却那么地令人失望、灰心,那段经历几乎是他们整个青春时期最深刻最惨痛的记忆,他们对人、对社会的认识,第一次遭受到巨大的现实冲击。
可蓝知道有人连续几年高考失利,还有人转到很远的地方读书......
那道伤太沉,太重,要忘记谈何容易?!
李家阳看到大门口冲出来的女人时,掐准了时机,就直接蹦了出去。
“哎呀,嫂子,什么同学会那么遭腾人哪!瞧您,怎么眼睛都红了。不是给哪个不长眼儿的小瘪三欺负了吧?谁这么不长眼,居然敢欺负大哥的女人。大嫂,你快说,是谁?向大哥,小弟我帮你教训那家伙——”
这一说着,就撸起袖子要往前冲。
他也没想到,刚才偷听到向予城的电话,悄悄追了下来想看场好戏,哪知道就看到季远航也在这群人里,直觉真是老天爷给他的最佳报仇机会。那晚他不仅被威胁又被人打,还是不同的两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其中道道儿凭他混迹脂粉堆的灵敏嗅觉,果然一看一个准儿。
而现在,那个一切悲剧的肇事者,宛如跳梁小丑般地出现在她眼前,横亘在她和他之中,几步的距离,瞬间就切割掉了她的迫不及待,让她惶惶不安地立在原地,像浸在三尺寒冰之下,被一根根钢针刺进皮肤里,痛得毫不见血,却锥心刺骨。
这方周鼎见状,立即上前要拉走李家阳,李家阳平常爱惹是生非,什么本事不好就逃命功夫练了个一流,出生在军人世家也会几手,轻易就躲开了周鼎,又跳又嚷着火上浇油。
“好哇,又是你个季远航!上回在三姥爷寿宴上你就偷偷调戏我家大嫂,今天你又趁机摸鱼。好你个臭小子,上回大哥教训得你还不够,这回我就代大哥教教你,什么叫别人的女人不能碰,碰了你就......哎哟!”
有男人似乎忍不住了,冲上前就狠狠给了李家阳一拳头,李家阳这方也带了两个保镖,立即上前帮忙。刚才男人们都喝了不少酒,这叫骂喝打声一起,纷纷撸起袖子就冲进了殴斗圈子,场面顿时混乱起来。
向予城几个大步走过来,伸手扣住可蓝的手腕,声音冷到极点,“跟我回家。”
就算向予城事后要修理他,只要他家老爷子还有一口气在,他也不敢在大陆把他给怎么了。操他家一个户口本二,今天不趁机报了那天的耻辱龟孙子气,他就不叫李家阳!
“真的是那个畜牲!”
“妈的,就是他,就是那个害死陈琳逼咱们转学的畜牲。”
“靠,这畜牲就是化成灰我也认识!”
很凑巧的是这次的同学会里,有好几个男生都是当初被可蓝找去救人而看到那副人间地狱般情景的当事人,同时也是事发后,他们被学校领导、教导办主任、公安局甚至是各种关系给“潜”掉,多数主动或被动退学、转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