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之深责之切
可蓝拍着门大叫,“爸,你有什么话,让我们进去好好说不行嘛?干嘛要换锁,还把我们关在外面啊!”
丢脸死了咧!
幸好这一层只有两户,鹤叔不会笑话他们。
向予城接道,“爸,您有什么不满冲着我来就好,当年的事是我不对,您要打要骂都没关系。这里没有蓝蓝的错,您还是让蓝蓝先进屋。”
再试,不行。
又试,还是不行。
可蓝登时瞪圆了眼,差点尖叫,“这个……怎么可能?我没拿错啊!明明就是这一把啊,怎么连叉都叉不进去?”
向予城的目光一点点收缩,尖锐的气息,缓缓渗了出来,却依然秉持着沉稳的态度,只是眉心越拢越深。
“这个……予城!”最终,可蓝无措地抬头看着男人,口气开始认命,“好像,家里换锁了。”
绵城。
看着那扇深褐色的防盗门,可蓝忐忑地咽了咽口水。
好久没有这种看着自家大门,犹豫踌躇得不敢进门的感觉。记得上一次,还是怀着舟舟的时候,很怕被父母削番。
“蓝蓝。”
向予城握住可蓝的手,投来的眼光中,都是他曾经说过夫妻要同舟共济的安慰和鼓励。
一直乖乖等着的舟舟,仰着小脑袋看看母亲失措的呆愣表情,又看看父亲凝重的沉默模样,抬起小手,笃笃笃地敲响了大门。
并丫声丫气地叫唤起来,“外公,外婆,开门,舟舟回来啦!”
这一刻,大人们的万舟纠结,在孩子面前显得无比渺小可笑。
房门立即被打开,可是在萧母看到女儿女婿时,将外孙女拉进屋里,就立即掩上了门,摇着头丢下一句,“你爸在……”
一把吼声扔了出来,“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不要也罢!”
于是他先抬起手,就要去按门铃。
“等等,等等,我来,我来。不用按门铃啦,自己家当然有自己家的钥匙了。”她急忙翻着包包,唏哩哗啦一阵儿响,“何必麻烦爸妈开门,咱们也是主人之一,可以自助进入的嘛!呵呵……”
向予城看着女人笑得很干很勉强的模样,在心里叹了口气。
哐嚓……哐嚓……
钥匙在孔前徘徊几次,居然都叉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