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我命里的魔星
他说:“啊?不跟我讨论案情了?”
我停下脚步,回转身,阴阴地看他,说:“再听你鬼扯下去,我就要被你成功洗脑,自己都以为自己是个变态杀手了。”
他说:“嗯?你生气了?我也就是随便一说,你要生气可就不好玩了。人家都说你苏大姑娘肚量特别大,随便什么玩笑都能开,你可不能区别对待,我好赖也算是你的半个领导,对吧。”
我再次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咬牙切齿重复骂:“有病,真是有病,还病得不轻。”
他居然还能很无辜地说:“不是啊,我说的那些都是夸你呢你听不出来?”
我一头撞在墙上。
我对着墙壁甩甩手,说:“如果我真的是凶手,那你现在就可以哪凉快哪呆着去了,因为既然我这么聪明,就绝对不会给你抓住我的机会。”
说着,我扭转脸,露出个挑衅性的微笑给他,神情带着狡黠和阴损,不冷不热又丢过去一句:“我要是凶手,你永远抓不住我,就算抓住了,也绝对没有足够的证据来定我的罪。”
“再没有别的亲戚了吗?舅舅、伯伯、叔叔之类的?”
“有,我小的时候,有叔叔伯伯经常会来家里,伯伯去世以后,爷爷不知道为什么跟叔叔大吵一架,就没有来往了。”
他还追着问:“你母亲这方面没有亲戚吗?”
“没。她跟我外公逃荒逃到步齐县,嫁给我爸前,外公就病死了,所以她这边就是有亲戚我也都不认识。”
到这里他才终于问完了。
他收起脸上所有表情,静静地望着我。
但是很快,他又说了一些他怀疑我的原因,譬如我对血腥场面的接受能力实在过于强大,对突发事件的应急反应又过于敏捷之类的。
我听着听着,感觉三叉神经更痛了,再这么听下去,估计要死在他手里,于是做出个快要忧愁死了的表情,默默地站起身,默默地往外走,丢给他一个默默的背影,不想理他了。
他赖在椅子里不动,只是扯着脖子喊:“喂,喂,你去哪?”
我没好气地说:“回家。”
然后,没有任何过度和预兆,谭仲夏又把话题给跳转回案件,问我对案件还有没有别的想法。
我心里崩溃得要命,但表面不动声色,装出一脸茫茫然的表情摇头,说:“我对案子没什么大想法了,但对你这个人有很多想法。”
他问我:“什么想法?”
我声音有点尖地喊起来:“你是不是有病啊死盯着我不放,老拿我当个嫌疑人看。”
他甩出一脸特无辜的表情说:“不是啊,实在是你这个人,太有连环凶手的气质了,又聪明又细心又博学听说还很能打,你这样的人不当凶手都可惜了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