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一封手写信
很快,她听见齐乐风也传来抽泣的声音,他们总归是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只可惜现在,也只剩下齐乐风一人。
“时欢,九魍是该死,在缅北的时候,我每天美妙都希望能离他远远的,永远不想见到他,可他现在死了,我无法做到很平静,因为他是我唯一的家人,他从来没有害过我。”
“时欢,我是不是也很该死,我甚至想再见他一面。”
这些问题,时欢又能怎么回答。
因为这个恶人对她极好,甚至多次不顾危险地保护自己安全。
正义会到来,是他们该有的结果,但感恩的心,只关乎时欢一人。
闵寂修也是。
他对所有人残忍冷血,对时欢,他爱得淋漓尽致。
人死灯灭,那份恨,或许在不久之后,也会烟消云散。
她现在的心情,好像比齐乐风还要复杂。
“时欢,九魍他……死的时候痛苦吗?”
“他有他的兄弟陪着,我想……”时欢无法再说下去,因为他不想再回忆起那一天她是怎么度过的。
沉默了很久,直至病房的门被推开,是接时欢的人来了。
齐乐风已经为她买好衣服,登上离开云省的飞机,时欢总感觉她活过来的心似乎又沉进海底。
只是时欢,她心里的那道坎,似乎过不去了。
“时欢,来接你的人……”齐乐风从外面进来,见时欢满脸泪痕,呆愣了一秒,这才慢慢走到她床边。
她连忙擦了擦眼泪,伸出依然颤抖的手,把手写信和银行卡递给齐乐风。
“是九魍写的,他有话让我转达给你,你自己看看吧。”
躺在病床上用被子蒙住头,她的心情复杂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