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前世亏欠

“什么时候开始的？”

客厅里气氛静默。

看宋之航百无聊赖，站在那儿悄悄打瞌睡，顼妩好气又好笑，也不忍他这样困苦，于是寻了一个由头把他打发离去。

宋之航非常有礼貌地跟周文景道别，然后大摇大摆，形态吊儿郎当地从大门出去。

无人阻他。

周文景叫来门房何伯，“你是怎么看守大门，让一个陌生人轻易混进来？”

顼妩骇得整颗心脏都要跳出胸膛来了。

怎能料到，出差的周文景，会在此刻回来？

周文景身形定在原地，看着三楼窗口探出的一双年轻男女，心潮起伏，憎愤滔天，怒火几欲他焚烧殆尽。

底下双拳攥得死紧，青筋突出，关节泛白。

许久，他才有所动作，浅色的唇抿成一条直线，面无表情地入了客厅。

何伯虚着脸，战战兢兢，“先生，我……我真不知情，我守了一个晚上，没有见过他往门里钻来……”怎么知道他从哪儿混进来的。

顼妩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而连累到别人。看周文景眼底下一片青色，整张脸的气色苍白无力，似一宿没睡的样子，便去沏了一杯热茶递给他。

“周叔累了就去歇息吧。”

“我一夜未睡。”他眼睛直视她，“昨天忽然记起你的生日，所以连夜赶回来，生怕来不及，结果昨晚下了一场大雨，阻拦我的归途。如果早知道你会跟别的男人……我说什么也不到外出差。”

顼妩默了默，事到如今，只能坦白，“我跟他认识已久。”

那两人穿戴整齐，也下楼来了。

“宋帮主，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周文景漠然开口。

宋之航不见慌张，从容不迫道：“周先生何必叫得这般生分，我很快便会是您的侄女婿了，称我名字即可。”

周文景深吸口气。虽早闻此人名声，但不知他竟脸厚至此。

欲审问他们之间的事，又无从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