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万水海潮

“大人？”姜鱼儿见戚笼脸上露出一种特殊的阴沉，忍不住道。

‘咕噜噜——’

李月儿摇头，“不清楚，但我看到，众神圣口称太一，四十九条先天大道化作一套帝袍，袍中无人，我站在左侧，右侧还有一位少女。”

“嗯，然后呢。”

“然后五帝降临，五道光柱撑天立地，紧接着，天空化作了一张脸。”

“天帝的脸真够大的啊，”戚笼啧啧道。

“然后我就看到了您。”

戚笼传授李元基的，是跟李淳罡约定好的人国合一之法，而传给李月儿的，却是他本身的人道法门，上古投影。

而李月儿已经成功的将‘天帝少女’这道投影纳入己身。

“夜昼国还有一些上古投影，我已经将地点告知你了，你可以继续收容。”

“是，”李月儿惜字如金，然而二人的关系反倒是比李元基更好一些。

走之前，李月儿突然道：“大人知道我在那一夜看到了什么？”

戚笼愣了下，盯着对方半晌，道：“我破开上古投影，你第一个见的自然是我，除了我之外，你还看见了你叔叔，那位姓离的小剑仙，对否。”

李月儿点头，面无异色：“是这样。”

“嗯。”

随着上古传送阵的光芒，二人渐渐消失，戚笼久久不语，好半晌，才低声笑道：

“天道无常，但天命却是存在的，是有些人借天道之名颁下的假天意，我若是现在自杀，算不算坏了所有人的算计？”

那一夜？

戚笼随即反应过来，那是二人头一次见面，他受阳道人的委托，去处理失婴案。

“你见到了谁？”

“我看到了天帝。”

“人道投影里的天帝么，”戚笼饶有兴致道：“天帝长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