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如画里 第二十七章：预言：回忆

耳边不断刻意回荡着一名女子渐弱的声音，猛然从口中喷出一摊殷红色的血溅在手掌下的古琴上，涣散的目光逐渐清晰，轰然一惊，眼前的画面引进流柏崖心中阵阵毛发悚然。

翱翔在云中的白鹤盘旋低下，流柏崖瞳孔注视着眼前的白嫩的手掌，逐渐鲜红的血液涌现，由白嫩的皮肤褪去成沟壑纵深的掌纹，恐惧的气息隐隐浮现在视线下。

无风下的石碑，一朵梧桐花独自飘零孤子而落，从流柏崖额头间走过，招摇堂庭山峰云海来过却不曾留下，望而远久后，提起手掌去抓住落在眉间上淡淡如雪似的花。

伸开手掌，湿润般的瞳孔里醉朦朦，一阵清凉朦胧遮住了光线，看起来淡淡似雪的梧桐花，转瞬之间化为碎末，谷风簌簌掠过，轻轻翻起额前的一撮发丝，吹进了流柏崖眼眸中。

眼下的手掌逐渐如梦似远离不可触及，轻轻地薄雾在他的眼前浮起好似人般亲近抚摸在脸上。

一轮凄凉的月光挂在一株萧瑟凋零的梧桐树上，漏下闪闪烁烁的碎玉在波光粼粼的水面，梧桐树上的树叶零零散散微微摇曳，那颗梧桐树下四周流淌着静谧的水流，而流柏崖提步朝着那株梧桐而去。

“空山，秦乾在哪里？”流柏崖低沉问道。

“在...在石台那调息。”杨空山回道。

“那师父呢？”流柏崖又朝着杨空山问道。

“师父独自一人去师祖那儿去，吩咐我们在这儿等候。”

“柏崖兄，为何言语如此这般？”

湖水中央处，一片浅滩上，流柏崖从静谧的水面上走去，当走上梧桐树下，漆黑的石碑立在层层枯叶下的泥土里，而那石碑上一卷卷轴静静地放在上面。

那漆黑的石碑似乎发觉有人踏上此地，那一帘慵懒的月光在此刻朝着那块石碑洒下一抹光影，宛若上苍落下来的妙龄女子，游踪如缕，似若辞空而落般，舞步轻盈，浅浅点水，手掌山托着一把琴。

抚弹邈邈之音，梧桐树上泛黄的树叶折转而落，让流柏崖微眯着眼眸倾听着似若天籁般的曲音，陶醉的微微摇着头，待到琴声曲终，睁开迷离的双眼，不见那柔和月光丝丝缭绕身边。

一阵风起，冷意凉凉，将脚下的枯叶携带而飘，一把古色的琴霍然出现在眼前，席地而坐看着躺在枯叶上的古琴，不知为何，流柏崖一股苦涩的波动涌现内心，提起手掌抚摸古琴上的琴弦，食指轻轻勾下。

耳边一阵微风忽起伏，指尖如水般的琴声悠然响起，充盈着流柏崖内心流淌蜿蜒而来，在陷入琴声中无法自拔时，骤然一阵刺痛麻痹全身，放在古琴上的手滴落如水珠般的水滴。

“那石碑出现了文字，不知为何神色恍惚游离在深渊中般。”

随着流柏崖手臂指去，望着那石碑上的文字，再朝着秦乾处望去。目光中浮现，坐在石台边上的秦乾正与音闻语二人在望着眼前的石台。

上空云雾中一只白鹤从山峰而过，时隐时现。

此后叫山不是山中少了一名人影，多年之后才知一只白鹤盘旋几年。

天空下的流柏崖瞳孔中略微有些暗淡，低头望着手掌，心神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