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如画里 第二十七章：预言：回忆

卷轴是一张枯黄的纸张，而纸张上用黑色的笔墨画一副画，一名白发老者坐在山下的磐石上，身后便是三千尺般的瀑布，盘膝而坐，双手放在身前古琴的琴弦见，神情完全融入了自身的琴音中，溅起而来的水雾架起了一座五彩缤纷的虹桥。

最让人一眼震惊的是盘膝而坐弹琴的老人，双目被一条白绫遮挡住，白绫随风摆动山水间。在双目下两撇朱色红砂点缀，似若眼中流泪成疾伤了瞳孔，天空中百鸟停足在树枝上聆听着手下弹出来的天籁。

左上一行题字，分别将字解词注释，凉风习习，潮湿的衣衫下浑身一抖，冷意一阵袭来，似若将精神放在了那一行字上，感受不到潮湿到衣衫给浑身带来的难受，嘴中细语不知不觉中在落叶上走了两步。

轻轻念了几句，停顿一息再接着瞧了上去，当流柏崖往下解读越深眉头上皱起来的沟壑越深，目光从震惊到兴奋在到无奈，最后豁然开朗，那紧皱的眉头似若被恐惧到般，久久舒展不开。

长叹了一口气，当那一行密密麻麻的字被流柏崖念完，手中的卷轴从那画中弹琴老人眼眸上燃起火光，随后一股力量脱离了流柏崖手掌间，飘在半空中，从卷轴一点处急速蔓延开来。

惊恐望着脚下的荒凉一处，不见古琴踪迹，哪有柔和的月光悠悠一抹轻纱笼罩，眼前波光粼粼的画面俨然是充满着血腥气息的血河，头上的那一轮明月仿若染上了脚下的一片猩红正冉冉升起。

恍然失措地往后退了一步，此时流柏崖的右手扶在身前残破的石碑上，余光朝身边的石碑处望去，瞳孔上浮现忧忧似般孤寂写下来的字迹。骇然之下，倒吸一口难以下咽的凉气，双腿袭来一阵疲软猛然往后扑倒。

在被惊吓后，流柏崖狰狞似的面孔双手胡乱地在身后抓狂拍打，完全没有注意到放在石碑上的那一卷卷抽被他扯落在地上，宛若渐渐展开山水画般躺在地上，而此刻地失神疯癫地流柏崖一身湿透。

身下的血河溅起一片片血红色的水花，溅在流柏崖身上，凌乱的头发潮湿后粘在皮肤上，似若万千蚂蚁在身上乱爬，血水布满了脸庞，在猩红的双眼迷失了心神寻不到上岸的脚步，拼命地摆脱挣扎愈加地陷入其中。

久久过后，流柏崖茫然地望着渐渐淹没身躯涟漪起伏的血河。

抬头望着燃烧成灰烬的卷轴，柏崖生琴道，夜后暗四方，流水见高山，朝夕拾蓝花。最让他烙印在心中的便是这句，低头望着卷轴留在双手上一抹红砂，逐渐化作一滴血珠融入在皮肉之下。

陡然间一把泛着灵气充裕的瑶琴浮现在双手上，清风拂过，将瑶琴上的染尘吹落，上面一只残破的蝴蝶舞出一场永久的别离画面映入流柏崖眼帘，而左手端上还藏着一只蝴蝶在偏偏起舞。

空中白鹤声起，从黑夜上空在头上掠过。

嘀嗒！

耳中一道清脆的声音，陡然惊醒双目迷离失措的流柏崖。

当月光洒下，倒映在眼前的光芒，被从潮湿的发丝上落下来的水滴打散，惊起无数波动的涟漪。而波动涟漪中处，卷起细微极其小的螺旋漩涡，满眼的殷红血水竟被那漩涡中无形的力量猛然吸了进去。

猩红爬满的双眼彻底清晰，只是些浑浊的水在月光的倾洒下遮上一层轻纱，移动着视线见到那铺展开来的那副卷轴，站起身子朝着岸上走去，带起一阵水流潺潺。

脚踏在层层落叶上，潮湿的衣衫的水渍不停地从身上流落在枯叶上，在微薄的白雾中宛若点点露珠零。抖落了一下衣袖，将其搂在手腕上，微微捡起脚下的卷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