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娇娇被调教(一)
车厢烧起了碳炉,暖烘烘地温度誓要把雪花融化。
江宴之将温若初轻放在软榻上,解开她身上满是落雪的披风,从一旁抽屉里抽来一块锦布,细细给温若初擦拭着落雪的湿发。
神色清淡,似方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许是气氛太过压抑,温若初率先忍受不住。
微微转头,看向垂眸给她擦拭青丝的江宴之。
薄唇微启,“你算什么东西。”
谢余白心惊悬在了喉咙。
他从未见过如此的江宴之,方才江宴之俯身与蹲在地上的温若初对视,他没能看到江宴之的神情。
如今那双黝黑的凤眸向他瞥来,他才看清眼底的暴疟。
这真的是元启国霁月清风的太子殿下吗。
不知为什么,她觉得江宴之周身有着令人心疼的悲凉,跟当初在空竹寺看到的一般。
温若初不解,夫君怎么了?
被那宫女挑衅出来的难过,在见到江宴之的时候,其实已经消退了很多。
他可是挂在她闺房中十六年的人,从嘤嘤学语开始会说的第一个词便是夫君。
这样说起来的话,她比淑妃还要早认识夫君。
即使以往朝堂之上,因政策相违争吵地再过激烈,江宴之都是一副清冷的样子。
如今他却在江宴之身上嗅到了血腥的气息。
江宴之未理会谢余白惊恐的神情。
丢下手中的油纸伞,伸过臂膀,把地上的温若初横抱起。
一言不发,朝马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