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 包他活到七老八十
“舅舅,舅母,我治好常林弟弟的病,我希望你们给我一样东西。” “哼!”王宾狠狠的拍了一下扶手,满脸失望,“我就说嘛,无事不登三宝殿!” 温绮南也不解释。 扎在心里的芥蒂,得慢慢去释怀。 王夫人倒是没说什么,毕竟温绮南这些年的名声,她也有所耳闻,想必在温家也是过得不好的。 “绮南,你想要什么?” 她朝王夫人笑了笑,道,“等病治好了再说吧,舅母,有劳您带我去看看长林。” “也行。”王夫人有些迫不及待了,“长林在秋水阁,我带你去。” 王宾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是忍住了。 毕竟刘家小公子的病凶险得很,这些年也是四处寻医,这丫头能治好刘家小公子,不妨让她试试。 秋水阁安静得很。 院子里光秃秃的,连一根草都不长。 她一眼就看到那个坐在桌边喝茶的少年。 约莫十八九岁,面色苍白,眉目间尽显病态。长发有些凌乱的披在身后,白色布袍照在他瘦弱的身子上,空荡荡的随风晃着。 “长林,绮南来看你了。”王夫人宠溺的说道。 王长林斜着眼一瞟,冷嗤一声,“这倒好了,自家人都骗起自家人来了。” 他的眼里没有一丝生气,如一汪死水一般。 温绮南没恼,反倒有些心疼。 病了这么多年,看了这么多大夫,估计他已经彻底失去希望了吧! 王夫人面露尴尬,“绮南,你别见怪,你弟弟……” “舅母,无妨的,我先给长林诊脉。” 她说着,踏步过去将脉枕置好。 王长林一眼不屑的将手腕搭上去,一脸淡然的喝起了茶水,王夫人则捏紧了帕子,既紧张又期盼。 她将帕子覆于王长林的腕上,搭指诊脉。 一刻钟后。 她收回手。 王夫人一脸急切的凑过去,“怎么样?能治么?” 她刚准备开口,王长林先冷嗤一声,口气凌厉,“不能治就别骗我母亲,不然,我定要你好看!” 这些年,他见惯了专门骗钱的郎中,每次母亲都会失望,与其如此,不如认命好些! 她淡淡的瞟了王长林一眼,将目光转向王夫人,“舅母,是气脱加肺痈,肢冷,腹胀纳呆,偶尔咳血,严重时则会昏厥,如今,也就几个月的时间了。” 王夫人脸色白了白,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她抓起王夫人的手轻拍着,“舅母别担心,有我在,长林活个七老八十的没问题的。” 王夫人喜出望外,“好,好,能治就好!” “舅母,我先开个食疗方,今晚长林吃的东西就按照方子上来吧。” 喜鹊将笔墨纸递过来,她行云流水的写了一个方子递给王夫人。 王长林往方子上瞟了一眼,病态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她以前不会写字的,怎的突然就会了,还写得这么娟秀优美。 他不由得细细的打量起温绮南来,这才惊觉,她竟然变得比以前好看多了! 王老夫人不敢耽搁,将方子递给丫鬟,“吩咐厨房去做!” 温绮南笑了笑,又道,“舅母,长林的病,治疗的时间要长一些,短则十天,长则一个月,这期间,恐怕就要在王府叨扰了。” “不叨扰,舅母这就让人给收拾住的地方。” 王夫人牵着她的手去了春露阁。 王宾盯着她欲行欲远的背影,若有所思。 “爹,她能治好吗?”王长林不太信,但口气里的不屑比先前减了不少。 “刘参议家的小公子是她治好的,你好好配合她试试。” 王宾说完,背手离开。 温绮南领着喜鹊在春露阁住下了。 夜里,她又吃了几粒去油丸,然后开始打坐调息。 直到排出一身污浊,她才换下里衣睡觉。 第二日照镜子时,她又白了些,脖子上的肉变少了,下巴尖了些。 换好衣裳,就有丫鬟过来请她去用早膳。 刚吃完,王宾就带着个白胡子老头进来了。 “绮南,这是盛京颇具盛名的沈大夫,等会让他协助你一起给长林瞧病。” 说是协助,其实就是王宾不信任她。 不过她也不在意。 咱有本事在身,何惧? 她笑了笑,“行,那我们快过去吧。” 一行人到了秋水阁。 王长林也在候着了。 一进门,她就拿出天罡八卦针按照八卦的方位摆放好。 沈大夫马上质问道,“你要针灸?” 她点头,“嗯。” 王老夫人立马问,“沈大夫,针灸可是有什么不妥?” 沈大夫摇摇头,抱着双手,老气横秋的道,“也不是,主要是王公子的病,这么多年了,药石无医,区区几根针就能治好?恐怕是要让王公子平白无故遭罪呀!” 温绮南敛了眸,语气凌厉了几分,“沈大夫,你治不好代表你医术不行,刘家的小公子也请您去看过吧,最后不还是我治好的吗?” 她本不想把这件事挂在嘴边。 是这老头实在让人讨厌。 沈大夫吃了瘪,脸上红白交替,不再言语。 她把目光转向王长林,“把衣服脱了,躺好。” 王长林嫩白的耳廓顿时就红了。 不禁腹诽道,姑娘家家的也不嫌害羞。 见他迟迟不脱衣服,她的口气冷了几分,“你不把衣服脱了我怎么给你扎针?一个男人怎么跟女孩子似扭扭捏捏的?” 王长林不乐意了。 他自幼体弱,每次出去都有人说他像女子,最讨厌了。 他一脸怒意的把衣服一脱,趴在床上躺好。 她连眼皮都没眨一下,拿出一根八卦针猛的刺进了他的命门穴。 第二根是灵台穴。 第三根是肺俞穴,第四根是意喜穴,第五根是志室穴,第六根为肾俞穴,第七针在肝俞穴。 七根银针按照八卦的形状排列在王茶林的背上。 她右手拿起最后一根针,左手掐着剑诀,对准哑门穴,整根没入。 王长林只觉得胸腔里气血翻涌,喉咙腥甜,张开嘴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血迹溅了一地。 王夫人吓得踉跄了一下,脸色惨白,想要冲过去,却被温绮南喝住,“舅母别动!我正在给他排肺部的瘀血和浓痰!” 沈大夫也吓得手抖了两下,“哎哟喂,你这到底是什么针法呀?老夫从未见过,到底安不安全?” 这老头可真够烦人的。 温绮南冷冷的回了一句话。 沈太夫听了,惊得像半截木头般愣愣的戳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