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人约黄昏

虚夜月正看着一艘疾驶而过的快艇，上面坐着五名似是捕快的人物，闻言脱口道：“你有什么好望的！”仍不肯向他瞧来。

现在是酉时中了，虚夜月已迟达半个时辰，可能不会来了。

韩柏大受伤害，气道：“若是如此，为何你又肯陪我坐艇。”

堪称秦靳二女外当世绝色的美女虚夜月坐在船尾处，一对妙目四处溜览着。

和她在一起时天地充满了生机和情趣。

韩相对她真是愈看愈爱，恨不得把她搂入怀里。看她投降屈服，娇吟求饶的动人样儿。

她的一言一笑都是那么动人。

秦淮河曾令很多人留下美丽的回忆。

甄夫人像早猜到有此一着，笑道：“你不用蛊惑军心，甄素善只是投诚大明的花刺子摸人，与蒙古人势不两立，你你要满口谎言了。”

他又想起了靳冰云，想起他曾是风行烈的娇妻，又是庞斑的女人，心情复杂至极点。

胡节亦不得不扬声，以表示他乃这里的统帅道：“这里无一不是我忠贞的手下，翟雨时你说什么话都没有用。”

这超凡脱俗的仙子，实不应属于任何人的。刚才若非有她先向那圣僧太监打了招呼，自己可能小命难保了。

甄夫人语气转寒道：“是男子汉大丈夫便爽脆说出敢否和我这小女子单打独斗。”

他强烈地想着秦梦瑶，假若有她在身旁，其它一切都不重要了。

他却知道无论在多少年后，绝不会忘记曾和虚夜月曾泛舟其上。

过去那梦般的遭遇，一一闪过心头。

韩柏见虚夜月神态俏皮地四处张望，抗议道：“虚小姐你怎么都看个饱，惟有我这坐在你对面的人，小姐眼尾都不肯瞥一下。”

看着逐渐多起来的灯火。桥下穿梭而过的花艇，韩柏想起了今早濯足溪内那动人的感受，灵台澄明如镜。

想到这里深刻的痛苦涌上心头。

水瀑上下一时静了下来，等待戚长征的答案。

会否失去她呢？

水光汤漾里，韩柏划着小艇，沿着秦淮河缓缓逆水而行。

他对她是既畏敬又崇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