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金屋藏霜

今次真是偷庄青霜不着还会蚀了把米。

叶素冬知这师侄女孤芳自赏。对青年男子话都不愿多说半句，更不会当着父亲庄节之前如此担白客人，眼中闪过奇怪的神色。什么事令她失去了一向的矜持清冷。

韩柏为之语塞，暗暗叫苦。

韩柏早对她死了心，兼又对小燕王生出同情心，转向庄节道：“庄宗王我们的夜游节目，还是另择吉日进行吧！”这时美酒送到，弟子恭敬地为各人换过新杯子，注上美酒，才退出轩亭。

叶素冬截入道：“大人放心，未将早派了人去通知贵侍卫长和尊夫人，说大人已到了我们这里来。”

庄青霜对韩柏裣衽施礼后，冷冷看了他一眼，才一脸不情愿地坐了下来。显是勉强非常。

小燕王微感错愕，想不到庄节会不卖他的账，他和乃父燕王来京不到十天，大前天在清凉寺巧遇庄青霜，惊为天人，使手下探到底细后，便不顾一切来追求她，以他的尊贵地位，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怎想到庄节竟如此轻慢待他。

那小燕王心神全放在庄青霜身上，只淡淡和韩柏打个招呼，便含笑凝望着庄青霜，像这世上只有她一个人的样子。旁若无人。

不过他尽管心中不满，却不敢表现出来。不要说庄节乃心中玉人的父亲大人，只以他是西宁派之主的超然身份，便不敢使性开罪。

三人在轩心的大圆台坐上时。那小燕王和庄青霜亦随后来到，经过礼貌的介绍后，都围桌而坐。自有弟子奉上香茗。

庄节从容笑道：“这酒当然比不上专使夫人的”清溪流泉“但乃属可入口的佳酿。我们饮杯！”韩柏暗忖京城里的事，恐怕没有多少件能过这看来随和易与的人，忙举杯互祝。叶素冬和小燕王亦举杯祝酒。

韩柏一听乖乖不得了。更要溜之大吉，以最诚恳的语调道：“各位盛情小使心领了，横竖我在京师最少还要留上几个月，甚或一两年，那怕没有机会，只是小使心挂贱内们担心我不知到了那里去……”

只有庄青霜冷眼旁观，没有附和举盏。

沙天放显然对这拍他马屁的韩柏印橡甚佳，笑道：“师弟陪大人去吧！这里有老夫点拨便成了。”再向韩柏道：“大人不必急着要走，老夫还未和大人切磋交流呢。”

韩柏心中一动，直觉到庄节其实是要借他迫小燕王知难而退。接着心中一凛。暗忖难道是庄节由叶素冬处得来消息，看淡燕王的行情，所以不想他接近自己的掌上明珠？

庄节故示热情地伸手挽着韩柏臂膀，往小燕王和庄青霜道：“小燕王请移尊驾。到内轩坐一会儿，青霜你也来吧！”挽着韩柏和叶素冬绕往屏风后。由后门穿过长廊，走往宽广的内轩去。

不由大起同情之心，同小燕王微笑道：“来……嘿：来什么烛夜游，人生乐事。我们今晚不醉无归。”

这时台下走了十六名弟子出来，分开八对比练，一时铿铿锵锵。热闹非常。

庄青霜冷然横了他一，淡淡道：“青霜今晚没喝酒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