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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如此,她口头上也不吃亏,只见她若无其事地嘿嘿笑了两声。
她说:“川西二兄,你们也太客气了,沱江一别,我老婆子又何尝敢忘了你们?”
那个瘦高个子闻言后退了一步,死沉着一张白脸道:“如此甚好,今日之会,我们该把这一笔帐好好算一算了!”
水母心中急如火焚,可是她外表却力持镇定,她冷冷地道:“好!”
那矮子自树枝上,只一掠,已飘了下来,却怪叫着说:“且慢!”
整个的动作.如狂风闪电,星陨叶飘,确实美到了极点,身子上了树,那落脚的横枝,却连个颤儿都没有抖一下。
只这么一个动作,已不禁令花心怡有些触目惊心了。
白衣矮子似乎也觉得身材太矮,因此在他每次与人谈话的时候,他总是没有忘记,事先选好高高在上的地势,令人举目上看。
他接下去说:“久违了。”
那白果似的一双眸子翻了一下,却又从鼻孔里哼出了一种怪腔调道:“沱江一别,匆匆十年,我兄弟蒙前辈厚爱,但得不死。”
他用手指了一旁的心怡一下,冷笑道:“这是何人?”
说到此,仰天掀唇一笑,却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就像是驴子望天呵欠一样的。
“这些年来,我兄弟对你老的爱护,真是刻骨难忘,因此特来洞庭,登门拜访。”他哑着嗓子说,“想不到在此碰上了!”
说到此,他那看来有些苍白的脸,像是再也忍不住原有的愤怒了。
水母谷巧巧又怎是易欺之辈,她一生尖刻过人,口齿之下自不会令任何人讨得便宜的。
奈何她自知体伤未愈,来人又是一双极为厉害的人物,要在平日,自己尚可与他们二人一决胜负,可是目前,自己如鲁莽运动,却有性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