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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先生摇摇头道:“看你含蕴外溢,二目开合间透着精元之气,分明是内功有相当根基的象征,你却说从未习功,真令人不解!”石继志忽然想到路上巧食异果之事,不由啊了一声道:“弟子在路上巧食了一枚柑子,入口生芬,食后觉得身轻力大多了!恐怕就是为此之故吧!”
继志虽巧取异果,力大身轻,但是到底没练过武,这东西一扑来,简直不知道该如何躲才好。只见为首那怪物,人立双足,举着长爪对己便抓,石继志亡命似地往旁一闪,这怪物竟抓在石上,“喀嚓”一声,那方青石给它抓了一洞。怪物一抓没有抓着,怪吼一声,下余二兽一拥齐上,眼见三兽齐扑,剑齿利爪,那石继志必无幸免,不想听得一声低叱:“畜生敢尔!”接着“砰!砰!砰!”连响三声,三个怪物,就像抛球似地,起在了半空,一阵悲嗥,相继翻落谷底去了。
石继志在地上惊魂乍定,抬头一看,不禁惊喜得狂呼一声:“师父……”一窜而起,伏地便拜。在石上含笑走下一个中年儒生,这儒生还是一袭青衣,面白如玉,不是上官先生是谁?这书生走下石来,带着笑搀起石继志,一打量他身上,见他破衣赤足,状同乞丐,不由微微点头道:
“好小子!可苦了你了!”石继志如愿以偿,才想起了一路危险,几度亡魂,不由热泪交流,看着上官先生道:“师父!我不苦,只要能找到您老人家.拜您老人家为师,即使再苦,弟子也不以为意……”上官先生闻言点点头道:
“想不到你居然有些毅力决心,今后我定不使你失望,将我这一身从未示人的功夫全部授你。只盼你能努力勤习,虚心求教,方不负我对你一番苦心。只是我这身功夫,凡人不易全部学会,你虽根骨俱是上品,也难保你能全部习会,这就看你的造化了!”石继志唯唯受命,上官先生用手一搀石继志腋下道:“我们还是先回去再谈吧!一会儿就要下大雨了!”
他挟着石继志,足尖一点,就像一阵风似地,站在了石上,再一腾身又是数丈,已落于老树树尖,身子就像一块棉花似的,挟着石继志,那小枝仅微微一抖,接着忽起忽落,落足处从未沾地,都是在树尖之上,往往只见他用足尖一点枝上小叶,身即腾起,简直比一只小鸟还轻盈。这样不到一盏茶时间,已来至绝峰之巅的一幢石屋中。
上官先生这才放下石继志,撮口一声长啸,声音悠远已极。须臾,就见白影连闪,由峰后箭一般翻出两头巨猿,都是雪白的毛,火眼金睛,威猛已极,这二猿来至上官先生之前,咧着大口直叫,上官先生用手一指二猿,对石继志道:“这是我在大巴山上收服的一对雪猿,当时还是小猿,不想如今已长得如此大了。你不要小瞧了这对畜生,它们已经跟我有年,拳脚上都有惊人的功夫,差不多的人,就别想能偎它们的边!”
二猿见有生人和主人谈话,都走近继志身边,一个拍肩,一个搭背,像遇到多年老友似的。石继志斜目看着二猿,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喘,上官先生见状叱道:“不得无礼!”
别看这二猿状极凶猛,被上官先生一叱,吓得双双怪叫,放下手偎在一边。上官先生这才一指继志对二猿道:“他是我新收弟子,今后你们两个,要好好听他话,同时要保护他,听到没有?”二猿闻言后连连低鸣。
上官先生一笑道:“今后你就居于此室!”石继志看旁边有一石床,只是床仅可容一人躺下,连翻身的地方都没有,比普通的长条石凳还窄,不禁暗想,这床又窄又小,还没有被褥,如何睡法?不由一时怔怔望着那床。
上官先生想是已窥透其意,一指那床,对石继志笑道:“你可别小瞧了这床,这床是我由九华山南石翁处,费了多少口舌才讨来这么一块冰川寒石,小心凿成,每夜睡于其上,可锻炼筋骨,对我等练功之人大是补益。我在这床上已睡了十九年,后来那‘回肠寒功’练成才没有睡,你如今来了正好睡,否则真可惜了。开始数日你一定感到不习惯,而且奇寒刺骨,慢慢你内功有了根基,就不会觉得它冷了!”石继志这才明白,当时跪地,朝上官先生行了拜师之礼,上官先生含笑受了,忽然像想起一事,一把把石继志拉至身边,注目他脸良久才皱眉问道:“说实话,你过去练过功夫没有?”石继志一愣,恭答道:“弟子从未学过什么功夫,师父何故问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