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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晴虽知石继志的骑术不行,但却知他身负稀世武功,谅这马性再劣,也定伤他不着,不由笑眯眯地看他如何制服这马。
石继志又对那马贩子道:“你把它耳朵松了,没关系!”马贩子闻言吓得连摇头道:“这可不行,好容易才弄过来,一松手它又跑回去了!这马也真怪,我根本就没买它,不想由陇西往里运马时,路过秦岭,这畜生自己由山上窜下,随群而驰,回来后才发现,竟是一匹野马,可真凶!”
莫小晴闻言,心中愈知不错,再一注视,那马颈鬃尤长,四蹄上野毛蓬生,果是一匹出山野驹,由是越发料定是一匹“汗血”神驹无疑,不过心中虽有八成把握,到底不敢十分断定,也不敢露出口风,因这“汗血”马为蒙、新壮驹与一种叫白鼻斑马杂交而生,千年难逢这么三四匹,一匹价值万金。
当今皇上所骑龙驹,就是一匹由陇西太守进贡的“汗血”马。
莫小晴深知,只要一透出这马是“汗血”马的口风,这马贩子马上就会变卦了,故此只是以一双妙国注定这马,愈觉其神采挺骏。
那马贩子把手中长竹抖了抖,继志才看清,原来这竿头竟伸出碗口大的一个白线绳圈,心想,这么小的圈怎么套呀?
正在疑心时,忽听那马师口中叫了声:“着!”一振手腕,这根青竹竟脱手而出,就像一条青蛇似地出了手,不偏不斜,那小绳圈正奔那匹白马马首飞去,忽又见那马贩子一收手,跟着手中连连急震,一阵怒啸之声,那马竟真被套住了!
众人都不由一声欢呼,石继志再一注意,那小绳圈并非是套马颈的,竟是套在那马耳上了,最妙的是那绳圈才一上耳,这马贩子一收手,竟系了个紧,一手持竿,一手紧绳,往回一拉,那马再厉害也得跟着走,这种手法真是妙绝。
西北地方差不多的牧马人,都会这种手法,名叫“马竿子”,如无十年以上的熟练功夫,很难有如此准头。
这马贩把那瘦马愈拉愈近,尽管它一再暴跳怒吼,奈何右耳已被马贩子制着,每一收绳奇痛刺骨,只好乖乖走出来了。
石继志笑道:“无妨,你松手好啦!”这马贩子一直皱眉为难,莫小晴见状笑道:“没关系,你放开它,跑不了!”马贩子无奈,才一松绳,马耳立脱,那马一阵长鸣,声荡四空,声音竟有异常马,那马贩子闻声皱了下眉,他一生业马,似此鸣声他尚是初次闯过,听来似觉有异,但他可没想到这匹瘦马竟可就是价值万金的“汗血”神驹!
那匹又瘦又脏的马这一脱绳,双蹄一立,一眼看见石继志身在前侧,它那种先天野性,岂能容许异类近己身前?
只见它后股一颠,已至继志身前,张口就咬,四周的人都吓得怪叫了起来。
只见石继志往左一闪身,已滑身至那马身旁,那马见一口未咬着来人,扬蹄就踢,石继志待其蹄到,暗运“巨灵金刚掌”力于掌心,往那马蹄上一握,就势往前一带,这马偌大身子,竟扑出足有两丈,方才站稳身形,口中白沫四溅。
石继志上前几步,那马贩子在后大叫道:“喂!客人小心点,等我们上好鞍子,你再进吧!”按一般规矩,凡是新买之马,需要先由马师在场内跑上几转,把马性控制了,才敢让客人骑出。
这马贩子回头对二马师之一道:“老九!你上去溜溜!”这老九闻言直皱眉,心中真怕透了。两天来这匹马已让他吃够苦头,但老板吩咐又不好不遵,何况四周又有这么多人看着,只好硬着头皮,哭丧着脸,先紧了一下裤带,又去搬了一副破鞍子,慢慢向那匹瘦马走近。
走了几步,见那马一双红眼注视着自己,头上白鬃一阵耸立抖动,他久知马性,一见这马样子,就知它是在急怒头上,吓得赶紧站住了,嘴中急得啧啧连声,不由回头看看那马贩子,皱眉道:“老板……这龟儿可不是好要的……恐怕我不行咧!”马贩子怒叫道:“格老子,你也没试,郎格晓得不行嘛!吃了郎格多年干饭白吃了呀?”
这马师被骂得脸一阵红,硬着头皮又走了几步,眼看已快到那马身旁,忽见那白马一声厉鸣,竟拼着耳上奇痛,对准那马师扬蹄踢去。
这一下把那马师吓坏了,只见他抱着马鞍在地下连翻了几个倒筋斗,站起身往回就跑,口中尚道:“乖乖,吃不消!老板,还是你来吧!”石继志见状一笑道:“我自己去吧!”马贩子见状一惊,连摇双手道:“这可不是好耍的,还是我去吧!”石继志道:“不要紧,如果我自己不去,你就是制服它,它还是不服我,还是我自己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