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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居士一连串催促道:“去去去,当然去!”转向宝三道,“这人就是死脑筋,想不通,你老弟放心,他准去就是了!什么时候?”
陆先生含笑以视,等待着对方的说明。
宝三爷大声说:“兄弟现在在福郡王府上当差,五天前还派人到药房里去找过,说是你老歇夏去了,接着我们王爷就来了庙里,刚才无意间听这里的小和尚说,南院里的陆先生会看病,我还纳闷儿,哪个陆先生?我就往南院去看看,碰着了一把锁,一个和尚告诉我说,陆先生与这院里的客人最要好,许是来这里下棋来了,这就胡走瞎摸地来了,想不到歪打正着,真叫我给碰上了,哈哈……好好……好极了!”
陆先生说:“是这么回事,那么宝三爷找我又是为了什么?”
“不为别的!”宝三说:“我们王爷……身子欠安,传你去看看――”
陆先生寒下脸道:“不巧得很,我在歇夏,这时光我不愿给人家看病!”
“松竹楼不行。”
接话的是那个留八字胡的陌生汉子,叉着腰,站在丝瓜架子下,大声说:“要说手艺好,谁也比不上醉眼老刘,南天门的一品香,醉眼老刘,嘿!那手艺可叫高,二位去尝尝就知道了。”
陆先生点点头笑说:“幸会,幸会,这位是……”
黑衫汉子五根手指拂着小褂上的蛛丝:“宝――宝三――叫我宝三爷得啦!”
居然自己称爷,一口京腔,字正腔圆,不用说,是打京里下来的,或是位当今时下的新贵?
他的南方乡音很重,这几句话尤其显示出南方人的执拗个性。
宝三登时一怔,想要发作,又有些顾忌。
却是一边的叶居土忽然打了圆场――
“唉,你这就不对了。”叶居士说:“医家以慈悲为怀,哪里有拒绝病人的道理,更何况人家还是个贵人,去看看,看好了,人家贵客还能少了你的银子吗?”
陆先生翻着眼睛说:“我就这么穷?偏偏少了这些银子。”
陆先生说:“宝先生。”
“你们二位,哪位是神医陆安?”
“神医不敢!”陆先生谦虚地说,“在下就是陆安。”
“就是你呀,嘿!可巧了!”
宝三爷脸上发光地道:“可真巧了,想不到在这里碰着了!巧了,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