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一宫女拿过一凳来，甘棠坐了，还是觉着肚有些疼。

皇后静静坐着，直待绿遍给她唇上点好了胭脂，才道：“叫季姑娘过来吧。”又转头对甘棠道：“你这做姐姐的也该在妹妹身上多使些力，别心里只装着别人。”

甘棠言道：“我心里想的就是如何伺候好了娘娘，别的就放在后头了。就说伺候娘娘，也因着娘娘的恩旨，多时不过来了。心里很是愧疚。”

皇后笑道：“御女在清袖堂没有什么事，也要好好保养身，不要胡思乱想地，恐伤了身。”

甘棠浅笑道：“让娘娘记挂了。若说前头还好费些心神，既然娘娘这样说了，今后甘棠自然好好地在清袖堂过安生日了。”

一旁绿遍道：“在外边候着了。”

皇后笑道：“她每日过来的倒是准时候。”

绿遍道：“季姑娘心里头装着皇后娘娘。自然事事考虑得周到。可这就叫她进来？”

皇后道：“她也没有什么事，再等一会罢了。还是先给我装扮好了，梳头的时候。也能看出是好看还是不好。”

绿遍道：“还是娘娘想得周到。前头先梳好了头，再抹了胭脂。插好了珠花一看。竟不配呢。还要再劳烦了季姑娘重新梳了，我一边看着姑娘地胳膊都抬得慢了些。还是娘娘心疼她。我倒没有想到这个。”

说着话的工夫，季厢打外头进来了，事先不知道姐姐也在这里，略怔了一下，给皇后请了安，再过来给甘棠施了礼。

皇后笑道：“姐妹两个见了面，该好好说两句话才好。等给我梳好了头了，你们就一同回去罢。”

甘棠、季厢俱没有说话。

皇后稳稳坐着，季厢过去给她梳好了头发。皇后左右看了，道：“怎么这髻觉着有些偏了左。”

皇后笑道：“你才知道多少，在我这边讨了多少的好处去了，难道回回地都要你要了那巧儿去了。”

绿遍忙道：“绿遍再讨了娘娘的好，也是个奴婢地命罢了。心里还是有这个数的。”

皇后笑了，看了一眼甘棠，才道：“原来季御女已过来了，我只顾着和这个奴婢说话，竟没有低下头看见。快些起来坐罢。这身也重了罢？”

甘棠早觉着头晕，肚有些疼，还是脸上带笑，站了起来，道：“不敢扰了娘娘说话。”

皇后笑道：“你我同服侍皇上，就是姐妹，哪里有什么敢不敢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