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 同是天涯流落人

气质？

柳家表妹说的流氓气质，恶霸气质，财迷气质？还是气死人不偿命的资质？

数日后，赵明月手里举着糖画，信步悠游于蓝域街市。

相较于她的欣悦张扬，身侧的某美妞儿明显忧心忡忡。

“小玉，咱们这样偷摸儿出来真的好么？主子突然不让你去伺候了，是不是你做错什么事了？你也不担心他会降罪？”

“要降早降了。主子的心，海底的针，他八成只是看厌了我这张丑脸而已。”

“哎，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这是…妥协了，纵容刁婢呢？

“呀殿下，您可真聪明！这个办法好！多谢殿下！”

赵氏某丫鬟弯眉笑眼欢喜无限，仿佛前刻的萧瑟失落只是他的幻觉。

小手摸了摸金丝玉壶盏，“茶凉了，奴婢给您重新沏一壶来。唔，这么晚就别喝茶了，对身体不好，还是喝点…奴婢去瞧瞧都有什么。”

又要给他喝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我知道，”

粘满糖汁儿的纤指抹过白嫩脸颊。“其实你是几天没见纪律，担心他做错事受了罚，想叫我旁敲侧击一下嘛。”

“我是很担心纪大人呐…”

雪肌浅浅透粉，何绵绵虽然依旧羞怯，却也大方坦诚。

小手捧起脸蛋儿，忍不住又转向身旁致力于舔糖大业的某姑娘。“小玉，我越来越觉得，你出身不平凡。瞧你这身冰肌玉骨，还有你的见识，你的气质－－”

蓝云悠望着雀跃远去的背影摇头，流光曜眸陡地一怔。

他方才是在开心么？

那么先前又是什么？

失望于小丫头沉迷俗物，愤懑于书架磕了她的头，还是郁结于她醉心书本，久久不理自己？

这一天，因为个丑丫头，他似乎变得不像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