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渐渐的,他有点支撑不住。眼前依然是黑暗一片,但头脑里也开始一阵一阵地昏眩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又渐渐地清醒过来。眼前仍然是一片黑暗,可是鼻子里除了淡淡的血腥气和焦糊味,还多了一点药草的清香。似乎,灼痛的地方都有些清凉的感觉。
莫非……有人给他上过了药?
“放手!”百般无奈,也只好像女人一样发挥指甲的作用,用尽吃奶的力气狠狠地抓挠对方。
可是那人早有防备,另一手拿了什么滚烫的东西对着他的两只手一阵乱按。
肖易明登时惨叫出声:“啊!”
滋滋的炙烫声和轻微的焦糊味一起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四散蔓延。
肖易明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本能地松开了手。便听对方哼哼地一笑,扯着他的头发把他向某个方向拖去。肖易明被动地跟了两步,感觉到自己被推到了一张椅子面前。
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头皮忽然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有一只手狠狠地从后面揪住了他的头发,力气惊人地将他往后一拖。
肖易明一点防备都没有,登时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几乎被整掼在地。他连忙向后抓住那只手,跌跌撞撞地站住脚根。
“谁!”他负痛地大吼。
回答他的只有一道粗重的喘息声。那人似乎因为他的痛楚而十分兴奋。
肖易明整张头皮都被紧紧地扯住。形势对他很不力。他在前,攻击他的人(或者鬼?)却在他身后。有一点点技击常识的人都知道,永远不要把你的背后留给你的敌人,那和自杀没有区别。肖易明痛得龇牙咧嘴,双手使劲地抓住对方的手,试图掰开那五根深深插入他头发的手指。
“你要干什么?”恐惧和疼痛让他的声音都有点失去控制,尖锐得像另一个人的声音。
双手手背上的剧痛已经远远超过了头皮被拉扯的痛楚,就像有两把火在持续地炙烤。对,就像是古时候的炮烙酷刑一样。
是人也好,是鬼也罢,他碰上的一定是个疯子。
对方仍然不发一语,强迫他坐上了那张椅子。只要他一有反抗,就会将那滚烫的东西按上他的身体。他用一根很粗的绳子把他的双手双脚死死地捆在了椅子上。
肖易明痛得汗如雨下。咸涩的汗水一碰上新鲜的伤口,便是加倍的疼痛。
那只手并不是预料中的细腻柔软,恰恰相反,肌肤粗糙、骨骼粗壮,分明是一只男人的手。
一得出这个结论,肖易明自己也吃了一惊。难道除了那五个女人之外,度假屋里还潜伏着其他鬼魂?难道他们一直漏掉了最危险的敌人?
心里一紧张,反抗也不觉弱势了。对方自然不会失去这个机会,一鼓作气地将他掀翻在地。
“啊!”
肖易明不由得发出一声惨叫。他长这么大,爷爷疼奶奶爱,爸爸妈妈更是把他捧在手心里宠着。唯一会对他张牙舞爪的也就是马晓南那个不可理喻的老女人,但是也不过把他当成老鼠一样拴在厕所外面,或是为了大半夜的叫醒他就在脚心戳上一针……诸如此类的小把戏。他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