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教育问题的分歧
见到云肆跑,南宫绝更见气愤,拿起戒尺跟在后面追起来。
云肆回头见南宫绝在后面追,跑的更快了,哭嚷的也更厉害了。南宫绝见此,拿着戒尺追赶的更见气愤和气势。看到这画面,我却呆兀住了。云肆跑着,直到跑到我面前,藏到我身后才停下。是时手拿戒尺的南宫绝也已跑到我面前,我还没发问,南宫绝已冲我身后喊道:“南宫肆,你出来!”
“继续背!”
“人……之……初,性……本……善……呜呜……”
“怎么翻来覆去还是这一句?!”
“呜呜……”
“背不出来那便写!”
“在京城多待些日子不成么?”话间似又有嗔怪怨怼,但这次却不是对云肆,而是对我的。
于庙堂简单祭拜过父母兄嫂灵位,回来的路上春道:“真没想到相爷将王爷他们的尸首收敛了。”
这事显然在她们每个人心中惊起了不小的波澜,哪怕面无表情如我。秋跟着道:“是啊,是看不出。”
“相爷似乎改变了许多。”冬凝神思索道:“要说哪里改变了,却也说不出。”半晌,她蓦地叫道:“啊!我知道了,不是相爷改变了,是相爷对郡主的态度改变了,改变的不是相爷,是郡主的地位,这一切都是因为世子。这就像平阳郡主以前讲过的……哪朝的一位太后……唉,故事记不清了,反正就是后宫争宠的故事。那个典故的中心思想是母凭子贵!”
母凭子贵?我不敢苟同。更不觉得他有何改变,他做的这些事,怎么看,怎么像是拖延之计。然而明知他在拖延,却又心甘情愿入他圈套。灵位,墓冢,他抛出的诱惑确实令我不能拒绝,也无法抗拒。
听出是融洽父子情分近两月,南宫绝已然开始教导儿子学习,作为母亲,不可能不关心云肆的知识含金量的。虽然我亦曾说过期望他长成一个平凡人。可若他真七步成诗,我又有什么理由不为他高兴呢?涉及云肆的学习情况,驻步静听他父子俩声音的我,不自觉循声踱步过去。
待在回径看到十丈开外的花厅中南宫绝与云肆身影时,南宫绝正从石桌上拿起云肆平铺在那里书写的纸张,不看则矣,看过之后他更见盛怒,“怎么也还是这几个字?”
“呜呜……”隔着一张石桌,云肆局促地站在他的对面,两只手臂抬起来,不住地来回抹着眼泪。这时南宫绝拿起放在石桌上的戒尺,云肆见到,慌的连眼泪也顾不得抹了,拔腿就跑,又看到伫立不远处的我,跟见到了救星般,边往我这里跑,边哭叫道:“娘亲,爹爹打我,娘亲,爹爹打我……”
“爹爹打我,呜呜……娘亲……”
“娘亲,娘亲……”
而南宫绝云肆父子骤然相处自是新鲜,不仅食宿一起,父亲的他更不舍得对自己儿子打骂。就如云肆所说‘爹爹对我好,爹爹爱我’。可云肆回来臣相府已经半月,在凉山时就去了身边,那月余时间就更不用提了。时间一长,说教自然就来了。当然,也不排除他作为父亲对云肆爱之深的可能。
这日下午往父王书房去寻一本书,半途依稀听闻南宫绝与云肆的声音。他父子俩在臣相府走动,足迹遍布每一个角角落落我已经习以为常,若在平日,亦不会驻足细听。可是这次南宫绝声音分明盛怒而又严厉,云肆的声音却带着呜咽般的哭泣:
“人……之……初,性……本……善……呜呜……”
“考问你学习你哭什么!”
“人……之……初,性……本……善……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