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断树

唐三十六有些失望，非常愤怒。

他的视线没有落在徐有容身上，而是在她身后。

王之策说道：“这与好坏无关。”

百草园还是像数百年前那般幽静。

唐三十六说道：“那个选择太复杂，你们应该更简单些。”

那些砖石与木门的残块静静地落在地面。

王之策说道：“商行舟答应与他对战，这本就是被逼做的选择。”

清风缭绕其间，看似温柔，却无法逾越。

唐三十六冷笑说道：“那为什么总是他在选择？为什么不能是你们选择？”

这不是叙述，而是祈使，或者是诅咒，平静无波的语调里，有着极其浓郁的恨意。

百草园里忽然生出两道金红色的火焰。

唐三十六说道：“你们还可以选择被火烧死，被水淹死，被万箭穿心而死，或者被凌迟而死。”

徐有容在原地消失。

王之策微笑说道：“还有别的选项吗？”

一根洁白的羽毛从虚空里飘落。

王之策摇头说道：“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徐有容现出身影。

他嘲讽说道：“是啊，与好坏无关，只与强弱有关，终究不过是恃强凌弱罢了。”

王之策忽然感觉到了些什么，转身望了过去。

王之策没有转头，隔空一指向后点去。

唐三十六说道：“你们可以选择去死，或者去死。”

他身后是院墙。

王之策问道：“比如？”

院墙上出现一道数丈宽的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