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个朋友

“什么机会？”

陈长生说道：“去你妈的。”

“商院长的忠诚不需要证明，但我不介意陛下能够得到更多的帮助。”

林老公公漠然说道：“知错已晚。”

“难道你并不相信老师？”

陈长生摇了摇头，说道：“我是说，如果我那位朋友在，他不会像我刚才那样说这么多话。”

“那夜妖后说的对，那些王爷都不是吃素的，天海家也不会一直老实，陛下能否坐稳皇位，始终是一个问题。”

林老公公说道：“因为陛下需要你的帮助。”

他看着陈长生面无表情说道：“我看重你，是因为你在国教里的地位以及这三年来挣下的些微名声，而不是你这个人，你以为就凭你们这些小孩子，便可以逆转人间的大势，抵挡天道的狂澜吗？不，只会有很多无辜的人因为你的愚蠢决定而死去。”

陈长生沉默了很长时间，说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陈长生说道：“而那些无辜者的鲜血不会染到你的手上，你永远是干净的，是吗？”

林老公公说道：“接旨吧，交出天海的遗体，向整个世界表明自己的态度，留在陛下的身边。”

林老公公挑眉说道：“是吗？”

“我不明白。”

陈长生说道：“他大概只会说四个字。”

“放弃那些无谓的、虚无的执着，不给人杀死你的理由，从而可以继续留在国教学院，留在京都，帮助陛下的机会。”

林老公公眼瞳微缩，说道：“哪四个字。”

林老公公傲然说道：“那是因为，我有大义在手。”

或者，这真的是他和国教学院的机会，但他没有说话。

陈长生想起三年前在青藤宴上，那些为了大义要求徐有容嫁给秋山君，要求自己解除婚约的人们。

陈长生大概明白了林老公公的意思。

他说道：“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