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个问题

教宗说道：“我一直不理解，你怎么能教出一个像陈长生这样的学生，现在才明白，原来他不是你教出来的。”

当今的教宗陛下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悲悯与慈爱。

商行舟说道：“他的一切都来自于我，他当然是我教的。”

下一刻，她便将成为国教的继承者，未来的教宗陛下。

商行舟看着他看了很长时间，忽然说道：“他是我一手养大的，我知道，就算你要他当，他也不会当。”

忽然，她神情骤变，脸色变得无比苍白。

教宗说道：“我把国教给他，至于他要不要，那是他自己的事情。”

国教即将迎来历史上的第一位女教宗，果然很令人们吃惊啊，牧酒诗带着矜持的微笑想着。

商行舟闭上眼睛，然后睁开眼睛，眼神一片漠然：“死人当不了教宗。”

商行舟说道：“为何现在的你无法做到？”

这是怎么回事！

“还是那句话。”教宗平静说道：“我老了，要死了，总要过几天自己想过的日子。”

怎么会这样！

人之将死，当然有资格放肆些，不需要悲悯地看着世间，可以自由些，不需要想着人族的大局，可以短视些，不去看国教的未来。

光明正殿里响起一片狂潮般的惊呼声与议论声。

教宗神情不变，说道：“你要杀他？”

“宣文殿大主教牧酒诗严重违背教律，妄窥天道，当何罚？”

商行舟面无表情说道：“就算是只小狗，养了这么多年也有些感情，怎忍亲手杀他。”

她有些微羞地笑了笑，心情却是极为镇定，略带着兴奋，期待着听到那句话。

教宗陛下要宣布的事情，难道不是册封自己为下一任教宗吗？

他是教宗，国教就是他的，不是任何别人的，他想要让陈长生当下一任的教宗，那么任何别人都不要想坐上那个位置。

严重违背教律？妄窥天道？

这很有说服力。

因为直到此时，她才听清楚了教宗陛下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