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直,难
陈长生说道:“但至少王破与我相信有是非。”
仿佛先前那道来自西海的风根本就没有出现过,它一直都在海上追逐流云。
牧夫人说道:“此亦一是非,彼亦一是非。”
小德与金玉律对视一眼,很是不解,却没有放松警惕,反而更加不安。
陈长生说道:“不错。我做不到抱残守缺,道心不移,那么想的太多,说的太多,便容易错的太多,既然如此,何不直接一些?只要相信自己做的事情是有道理的,那么便去做好了。”
落落轻唤一声,欲言又止。
在这些天里,当陈长生坐在黑崖前与禁制阵法对抗的时候,他们一直沉默地注视着四周。
“母亲……”
他们等着无数妖族强者像潮水一般涌来,等着妖族大军像黑雪般覆盖整座雪山。
牧夫人感慨说道:“我一生修道无碍,但做事时确实容易摇摆不定,或者这便是女子先天不足?”
……
牧夫人缓缓挑眉,问道:“王破的直?”
……
陈长生说道:“千言万语,不当一直。”
他们等着牧夫人亲自出手。
陈长生说道:“执剑直行,往往会比较快到达目的地。”
就像现在这样。
牧夫人接着说道:“所以你今夜可以单刀直入,来到我的身前?”
下一刻,从崖顶落下的冰雪忽然没了,呼啸的声音也没了,一切都变得那样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