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直，难

陈长生说道：“如果你能承受后果的话。”

“很小的时候，老师曾经用一句话称赞过师兄，同时也是在教育我，那句话是千言万语，不当一默。”

牧夫人沉默了会儿，说道：“除了你那位老师，还有谁能承受呢？”

那边应该是北面。

陈长生说道：“但还是有很多人想杀我，或者是因为他们无所记挂的缘故。”

“既然想要杀我，为何又会改变主意？”

牧夫人神问道：“哪个字？”

陈长生并不知道在落星山脉里发生的事情，但他能够感觉到牧夫人气息的变化。

陈长生沉默了会儿，继续说道：“所以后来我把把那句话改了一个字，以此奉行。”

更重要的是，先前在皇城外，相族族长与那些撕裂夜色显身的妖族强者表明她真的动了杀心，可是最终相族族长与那些妖族强者没有向陈长生发起攻击，而是沉默地看着他走进了皇城。

她在称赞陈长生，但视线并没有落在他的身上，而是依然望着夜色里的远方。

“无所记挂，自然无所顾忌。”

牧夫人说道：“教宗大人能够无视他们的存在，来到这里，手段果然了得。”

牧夫人说道：“我不喜欢这里，从来都不，但天地间，终究有所记挂。”

“师兄当时也是这么安慰我的。”

牧夫人终于收回了望向远山的视线。

牧夫人说道：“皇帝陛下本来就是个哑巴。”

她看着陈长生说道：“教宗大人的这个问题，听上去很像是某种邀请。”

陈长生说道：“从那之后我说的话要少了很多，但终究还是不如师兄，总忍不住想说话，想对溪里的鱼说话，想对庙里的书说话，而每到那个时候，我就会觉得好生自责，直到现在我与三十六聊天的时候，还是偶尔会有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