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直，难

观景台上的那棵梨树已经被他的剑斩成了不可见的微尘，那个画中人的故事他还是通过落落知道了。

牧夫人望向陈长生说道：“但最终她还是死在了你的手里。”

看着夜殿前的那棵梨树，看着落在牧夫人身上的那些梨花，陈长生很自然地想起了前些天看到的那幅画面。

陈长生沉默不语。

……

“相族就像他们的身体一般高大、厚重，而且冰冷，就像是无趣的大山。”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没有看落落，而是看着夜色下的白帝城。

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但事实上，她可能在看更远的地方。

如果那份猜想是真的，与白帝恩爱多年她为何会如此冷血？

牧夫人最后说道：“这件事情给了我一个教训，也让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既然我们修的是天道，而天道本无情，那么若要长久，终得大道，便要绝情灭性。”

……

..

天地广阔，万物在其内，大西洲虽然遥远，也在其间。

她应该很疼爱唯一的女儿，为何在这件婚事上却显得如此无情？

落落低着头，心情更加难过。

感动于落落的情深意重之余，他想着牧夫人为了让落落能够接受魔君，用的心思也不可谓不深重。

“其实那些年我一直很羡慕天海，因为无论从境界上，还是心志上来说，她都无限接近了自由的彼岸，甚至她的存在有时候会让我怀疑自幼形成的某些看法。”